(TSN/ME)What We Do in the Shadows（吸血鬼Mark人类Wardo）
看到很多姑娘说进展好快，那是因为这篇本来就是一篇万字小甜饼，但是拖延症晚期的懒作者把它拆成了三份_(:з」∠)_【你还能更懒一点吗
10
两个还没来得及吐露心声就先被“已婚”的情感菜鸟面面相觑，最后还是Eduardo先开口：“请问——伴侣契约是什么？”
“简单来说，就和你们人类领了结婚证一样，”小女孩奇怪地打量了几眼巴西青年，现在她可以确定这个俊美的人类青年根本不了解吸血鬼一族的分毫，“只不过我们的契约更加牢不可破无法撼动，我族的伴侣契约还有其他特殊之处，比如从现在开始，你分享了这个小家伙的寿命，这个小家伙即使在成年后也可以自由地行走在阳光下。”
说到最后一条，这个小女孩脸上不由得带出了一丝艳羡。
“至于还有一些就是普通的伴侣契约都有的特征了，比如感知情绪——”说着小女孩突然止住了话头，她扫了一眼窗外，“碰”的再次变成了蝙蝠。
“天快亮了，我得赶紧把这个人类送回去，不然被猎人协会的家伙抓到证据就麻烦了，你们也赶紧回去，既然没事就别赖在我这儿了。”
Eduardo这一次干脆没出声阻止，因为等他有所反应时蝙蝠已经抓着地上的倒霉蛋消失了。
血族都这么风风火火高效率么？巴西青年嘀咕着扫了一眼矗在旁边没什么动静的Mark。
幸好这次Mark已经清醒了，他在门上随意按了几下就推开了这扇刚刚巴西青年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撼动的铁门，让Eduardo幸免于再次被困的危机。
咋跨出门前Eduardo有些尴尬的停了下来，他扫了一眼自己有些破烂的外套，语气吞吞吐吐：“Mark，我现在恐怕不能立刻出去，最起码我需要一件完整的外套。”
花费了一番功夫——或者说在Mark运用了一些“不正当”的小手段，比如利用自己的能力在附近商店开门前买一件外套，Eduardo总算能衣着完整地从房子里面走出来了，还没等他来得及说上些什么，拎包里就传来了尖锐的手机铃声。
Eduardo先是被刺耳的声音吓了一大跳，随后才回过神发现这是Mark的手机，显然之前他把Mark外套塞进背包时手机被留在了包里。他把手机递给Mark，电话接通的那一刹那巴西青年敏锐了许多的听力瞬间捕捉到了熟悉的音调，他立刻反应过来打电话的人是谁。
Sean Parker
显然他对于Mark的突然失踪感到不满与焦虑，Eduardo能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追问和担忧，中间还夹杂了一些不满的抱怨，类似于为何在最要紧的时候失踪一整个晚上之类的，Mark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他抬头发现Eduardo正神情复杂地注视着自己。
“你——你不打算告诉Sean这件事？”
“别告诉Sean。”Mark回答得更迅速。
Eduardo诧异地挑起眉，为Mark言语间未竟的不信任之意感到惊讶。
11
“我以为你很信任他。”Eduardo有些迟疑。
“重用和信任从来都是两码事，我以为你会比我更清楚这一点，Wardo。”Mark反而奇怪地瞟了一眼Eduardo。
“可是——”
“Sean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生意合作伙伴，也是一位成功的导师，但他从来不是我所信任的对象——甚至不在我的挚友名单上。”Mark 坦白道。
Eduardo有些恍惚地点点头，随后他才反应来Mark说了些什么，被信任的喜悦之情在巴西青年心中蔓延，Eduardo一贯的伶牙俐齿再次失去了用武之地，走在一旁的Mark突然侧过脸看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你对我不信任Sean感到很高兴？”
“什么？”Eduardo有些诧异地询问。
“我能感知到你的情绪，这是-契约的基础能力。”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Mark含糊了“伴侣”这两个字。
Eduardo这才想起那个小姑娘介绍契约时的最后一句话，他有些尴尬地解释：“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你很信任我，这让我很高兴，Mark。”
Mark脸上的疑惑看上去更浓了一些，他平静地指出：“我一直都很信任你，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了你们我的真实身份。”
但是，正常人都不可能把你这些话当真的啊。Eduardo无奈地想。
尽管来到这栋房子的时候Mark似乎已经陷入了半昏迷，但他看上去还是对来路无比熟悉，Eduardo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段时间后，不远处熟悉的房子轮廓已经若隐若现，巴西青年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有些发怔，在几个小时前他怒火滔天冲进房门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不到半天就又会心平气和地走回去。
Eduardo突然开口问道：“Mark，在这之前，你对我说来希望我来加州——是真心的吗？”
Mark没有说话，他直视着Eduardo，巴西青年先是有些疑惑，随后有什么东西突然涌到了他的心底，Eduardo几乎在瞬间明白了那句“感知情绪”是什么意思，炙热的岩浆烘烤着他的全身，他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灼热希翼、渴求，和隐藏在最深处的温柔。
尽管Mark没有说一句话，但Eduardo已经足够清楚他的答案。
巴西青年假装不经意地宣布：“我已经辞掉了实习生的职位，恐怕你们需要挪出地方作为CFO办公地了。”
Mark的双眼因这句话亮起来，他的脚步轻快了不少。
随着逐渐接近，Eduardo的心底再次泛上不属于自己的情绪，那是Mark对于即将要再次投入为Facebbook而奋斗的兴奋之情。
Eduardo为自己感受到的情绪发怔，他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看重Facebook，可没想到这份看重与Mark的相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直到这时巴西青年才能准确感受到Facebook对于Mark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苦寻许久的珍宝、是百般疼宠的幼子、是支撑王座的基石。
Eduardo在门口停住了脚步，Mark有些奇怪地看过来。
“你说Sean Parker是一个不错的合作者，可我也不错，我和你，我们一定可以让Faecbook大放光彩的。”Eduardo露出了自信又游刃有余的微笑，他比往常的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像一个名校毕业的商界精英，Mark曾经在他身上看到过作为哈佛投资主席的某部分正在一点一点冒头。
“我一直都知道，”Mark回以极浅的微笑，“我们进去吧。”
说着他抓住了Eduardo的手腕，上前几步推开了大门。
接下来的事情称得上顺理成章，Eduardo本来就是Facebook的CFO，在他抛开偏见与Sean合作并把全副身心投入给这个职务后，就连Sean也不得不承认巴西青年本身的才华。
事情顺利得有如上帝他老人家全力相助，Facebook很快就拥起越来越多的用户，拉投资也进行得相当顺利，这个年轻的新生儿在某一天突然成为了世界焦点，媒体们争相报道它划时代的意义，赞誉和光环被争相抛给公司的创始人。
百万会员之夜，Facebook全员举办了一个庆祝派对，Mark一向不太喜欢这类活动，派对举行到一半他就来到了后院，Eduardo跟了出来，他们俩站在广袤的夜空下规划着Facebook的未来。
等近期的计划说得差不多后，Eduardo正准备去派对取一杯饮料，Mark突然蹦出一句与之毫无关联的话：“Wardo，我们结婚吧。”
巴西青年为这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求婚震惊在了原地。
他和Mark在一起的事情并没有瞒着周围的人，公司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自家CEO和CFO是一对，所以Mark的言下之意很简单，要向公众正式公开他们的关系。
“公众和媒体方面你不用担心，Chris有能力搞定这个，至于家庭的话，我的家族长老都是一群老古板，”大概是Eduardo的久久不开口和心中的犹豫之情让Mark误会他在担心公开后的阻力，他的语调有些烦躁，“一个个都在嚷嚷着我不合规矩。”
还没等巴西青年有所反应，Mark就继续开口：“所以搞定他们可能会费点力气，不过不用担心，一个星期应该就足够了。”
Eduardo揣测了良久“搞定”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迟疑着说：“我的父母，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接受你。”
“没关系，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Mark毫不在意的耸耸肩。
Eduardo明白他指的是吸血鬼相比于人类而言漫长许多的寿命，尽管Mark因为契约的关系分了一半给Eduardo，但他们将会拥有的时光还是太多了。
多到他们终将只剩下彼此。
12
最后Eduardo还是被说服了，他们先是对外公开了两个人的关系，又在接下来的数年搞定了他的父母。
等到全美通过同性婚姻合法的那一天，Eduardo和Mark在加州举办了婚礼。
在跨出房门前去宣誓的前夕，Eduardo罕见的患得患失起来。
“如果——”
巴西青年看上去想说些什么，但他很快咽下了接下来的音节。
如果Mark不是一个吸血鬼，如果他们没有阴差阳错地签订伴侣契约，他大有可能会和Mark在那个雨夜拉开决裂的序幕。
他们的结局或许是是反目后老死不相往来，或许是数年之后放下一切一笑泯恩仇，又或许蹉跎掉不少时光后再次笨拙的相爱。
“怎么了？”
Mark感受到了Eduardo有些起伏的心绪，抬头询问道。
Eduardo把所有假设抛到了脑后，微微一笑：“没什么。”
为什么要想一些没发生过的事呢？巴西青年在心底自嘲了一下。他朝自己的爱人伸出了手：“走吧，婚礼的时间差不多了。”
未来还很长，前方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可能性，不过没关系，他们会这样相互依靠互相扶持，直到死亡的终结。
The End
